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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着男人找到自己的目的,大概猜得到,却又不敢置信。世间的人互相交往,无非谋财、谋色、谋情。自己财色皆无,唯有一腔旧情。

管声局促地左右看看,问:“你现在住哪?去你那儿坐坐吧。”

“我和人合租,你不方便,就在这说吧。”范锡淡淡地说,往胡同深处走了走,停在一棵老槐树下。

斑驳树影,是天然的马赛克。

他摘下帽子,用帽檐扇风,尽量神态自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发型像被轰炸过。

管声跟过去,笑着抚平他的头发,“我弟回来了,赖在我那儿不走,不然可以去我家。”

范锡弯了下嘴角,没说话,腹诽着:你就装吧,就算你弟没回来,你也不会带我去你家。

“说正事吧!”管声也摘下帽子正色道,“前两年,不是有个谣言说,我在夜店睡了什么嫩模吗?我真的没有。你是我最特别的粉丝,我想当面跟你澄清,以免你对我失望。”

“我知道你没有。”范锡盯着那道疤,时间能磨平一切,可它还和分开时一样。它好顽固,管声一定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彻底除掉它。

他早已不再生气,不再伤心,只是有些怀念从前。时常把玩那些贝壳磨制的餐具,和装在香水瓶里的潭水。

那水依然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