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孤僻内向,大半张左脸都被青黑的胎记覆盖。几个男生成天喊她青面兽,问她哪天上梁山。
前一阵子,语文老师讲“智取生辰纲”的故事,那些坏小子不断在旁起哄,气得她立志要学一门功夫,把他们打倒。
“老师,我想学那种一击必杀的。”开始上课后,妹妹脑袋半垂,齐颈短发挡着左脸,幽幽地说道。
身材瘦小的哥哥也恶狠狠地挥拳:“范老师,您先教我,我学会了就去收拾那帮小混蛋。”
范锡倒没有去讲那些“要修身养性,当你变强之后自然便会无视他们”的大道理,而是展示了舍身技、二段踢、腾空回身踹等所谓的“必杀技”。
在兄妹俩崇拜的惊叹中,他温柔地笑笑:“厉害吧?哈哈,要学很久呢。”
二人登时意兴盎然,热身后从基础动作练起。窗外暮色渐浓,小花园里缤纷的太阳花也敛起花瓣,静待下一个黎明。
突然,妹妹大叫:“啊!老师,窗外有变态!”随后躲在哥哥身后。
范锡急忙靠近窗边,只见花园外有个头戴棒球帽的高大男人,正借助花藤的遮掩,在那鬼头鬼脑地偷窥。
此人一身宽松的运动装,面孔藏于阴影,一时看不出年纪。见行迹败露,便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
他心里升起疑虑。来时,他就感觉有人尾随,但没多想。临走前,他把事情对娟姐讲了,她不屑地弯起红唇:“没事儿,甭担心,可能是我前任。”不过,还是在他的叮嘱下将门反锁。
夜晚闷热,像在身上裹了一层塑料布。
出了小区,范锡塞好耳机,捧着紫菜包饭边走边吃。过马路时,不经意间侧目一瞥,远处赫然有个戴帽子的人影!见他看过来,那人便假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