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一定死死盯着,不叫出一点乱子。”

宇文鉞眼看着就要受不住乔甫药方里的毒,沈嬛知道这事儿有多急,等乔甫带着一众太医出去后随手从宇文鉞的常服里拿了一套没有龙纹的,戴上面巾缠上手。

之前是为了防止时疫感染到自己,现在则是怕别人被自己染上。

沈嬛利落地收拾好,回头看了一眼龙床上的宇文鉞,就准备出宫。

没想到刚才被他和乔甫从死门关拉回来的宇文鉞竟然醒了,正半睁着眼睛望着他。

沈嬛换好了衣服,不敢走过去,怕沾染上时疫又传给宫外的人,只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对他道:“皇上,臣妾很快就回来,臣妾告退。”

他胸前平坦,平日里穿女子的衣服也只会叫人觉得平了点,从脸上身条上看不出异样。

所以穿男子的衣服也不奇怪,反而让他眉眼里的英气更加明显,美丽非常。

宇文鉞说不出话,只看到沈嬛告退后转身离去,细长身条的背影像裹着风,转瞬消失在东稍间。

沈嬛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四个侍卫穿着甲胄,四角拱卫着他,一声清喝:“驾!”

千挑万选送进宫来的马儿撒开蹄子,从守卫森严的宫门处如离弦的箭,刺入盛京城。

马车行得飞快,马车里的沈嬛必须得牢牢抓住床栏才不会被颠簸得撞到马车壁上。

马车帘子被吹得猎猎作响,上下翻飞,露出外面繁华的街道。

’正是晌午,街上行人或悠闲或急切地走着,两边的酒楼饭馆,小摊小贩,热闹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孩子要吃糖,被自家大人“教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