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沈嬛被气若游丝,往后仰着头,似乎已经喘不上气来的宇文鉞吓到,抱着他的头捏着他的鼻子就往他嘴里吹气。

乔甫也根本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染上时疫,掀开被子直接握住宇文鉞的脚,在他脚上连扎几针。

外边候着的太医和安宁听到动静冲进来,一看到这样的情形,除了跑过去的安宁哗啦啦跪了一地。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汗水从沈嬛睫毛上落到宇文鉞的脸上。

终于,宇文鉞胸口开始慢慢有了起伏。

沈嬛一下子脱力地坐在龙床上,手还捧着他的脸。

安宁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

突然,他站起身,锵地抽出挂在东稍间壁上做摆件的长剑,抵在乔甫脖子上:“你老实告诉咱家,你那药到底有没有用!”

安宁最后一丝耐心在宇文鉞一日比一日严重的病情里终于被消磨殆尽,他双眼通红,眼里含着疯狂的杀意。

跪在地上的太医和乔甫沈嬛都看出来,他是真的会杀人。

且他是皇上御前最得脸的人,他想动手,没人拦得住。

沈嬛连忙看着他,“安宁公公,乔甫太医的方子真的有用,我昨天染上时疫您是知道的,但早上喝了一碗乔甫太医开的那个方子的药,已经好了一些,不信你让其他太医来给我诊诊脉。”

拿着剑的安宁整个人愣住,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地望着沈嬛:“真的,小主你没有骗奴才,您真的吃了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