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摇摇头,面色泛起酡红:“不疼,已经好了。”
冰凉的指尖抚过,她轻轻一颤,咬着唇道:“谁让您往那儿下手的?那图册上可没有可以说抽……打那里……”
说完脸颊已经红透,那种细微的酥痛感好像又爬上了四肢百骸。
昨儿还以为小命就此交付出去,没想到迎来的竟是从未有过的爽适体验,天上地下,所有的快乐都被她捕捉了个遍。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给她十个脑袋都想不到祖宗能干出那种事。
书上有的,他信手捏来;书上没有的,他也能举一反三。
果不其然,这次又有惊喜。
他起身从春凳上取过剩下的那一壶桑葚酒,喉咙动了动:“让我烧点酒喝,好吗?”
原本还不解,直到看到他的动作,见喜霎时浑身似火烧,心尖都颤动起来。
壶嘴没入风月,激起无数细小的浪花。
被天然的暖炉热过的酒,温热醇香,清冽甘爽,舌尖品尝到浓郁的桑葚滋味,在温暖的甜蜜里反复描摹。
一壶酒喝到见底,人似乎也有了些微醺的倦意。
她脸颊也红得像酒,忍不住攥紧身下的薄衾,手指深深地嵌进去。
舔了舔嘴唇,小声对他道:“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喝完了酒,他躺到她身边来,呼吸难得紊乱而滚烫。
见喜红着脸,翻过身来对着他,有些胆颤,脑海中乱糟糟的,一时还不知道该说哪句,最后忍不住道:“祖宗,你说会不会……碰到尿?”
梁寒怔了怔,随即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见喜捂着头,也觉得说这话扫兴,自然是不会的。
不过方才是真的……一种难以言喻的舒脱之感,让她整个人置身云端,脚底虚浮,仿佛踩在绵软的云朵上。
她抱住了祖宗,整个人黏糊糊的,“我想洗澡,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这一身不是简单擦擦就能干净的,见喜觉得她要洗个大澡,是那种脱皮换骨般的大澡。
梁寒没说话,这种事他一般直接拒绝,可今日却沉默了。
她贴紧他月匈口,“您今日不高兴吗?遇到什么事啦,好像从进门来就没见你笑过。”
他吁口气,其实没有不高兴,只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知该如何面对的茫然若失之感。
她的身世就在眼前,可他是何等懦弱之人,竟然没有勇气更进一步。
地牢里能挫一挫她舅母的锐气,普通的民间女子,见到石壁上那些骇人的刑具,便已能吓得肝胆俱裂,何况她不是还有个儿子么?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并不难。
还有一个原因,他也想给自己留一点反应的时间。
知道迟早有一日能查出她的身世,可真相这么快到来,仿佛就在翻手覆手之间,头一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乱了方寸。
蓦地,脸颊一烫,她的吻轻轻落下来,然后在耳边小声道:“还不高兴吗?”
他抿唇未语,她复又贴住下颌,“不高兴的话还有。”
他在晦暗的烛火光里笑出了声,良久,置于她后脑的手臂动了动,“去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