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咎声音冷寒地还说了些什么,应春晚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有限的神志里翻来覆去地想着那句“不得转世投胎”。

他仍旧看着那道半透明的人影,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开口,“不得转世投胎,是什么意思?”

白咎低头,似乎在试着用最柔和的目光看着他,但眼后掩着一片应春晚看不懂的哀恸之色。

“阿晚,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应春晚呢喃出声,“当然,记得”

他的声音忽然哑了下去,眼神蒙上一股和那道人影一模一样的茫然,“记得”这两个字说得无比勉强。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似乎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

一片空白。

只有潜意识里隐隐约约留下了小时候过得很不好的印象,而因为这个印象,一提到小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避开这段回忆,让自己不要去想。

而真正回想起来,他只能记起自己从初三开始的回忆。

甚至连以前认识什么人都回想不起来,印象里只有一个刘薇而已。

而来到这边后刘薇再认出他,第一句话说的是感觉他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