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便是。”祁梧挑了挑眉,舒服的靠回了软榻上。
商扶珩打开颜料罐子,语调也慢悠悠的:“随你,反正待会儿端酒杯时若是不小心烫了手,这满地的雪也很便于治你的伤。”
祁梧微微一顿,然后轻哼了声。
于是商扶珩瞧着院角里那株已然枯败的梅花树作画,同在廊下的祁梧则悠悠哉哉躺在软榻上、时不时喝杯热酒。
酒水并不上头,但喝下去还是觉得肺腑里暖乎乎的,喝多了点又晒着太阳,便叫人有些犯困。
祁梧放下酒杯,拉上毯子,阖上眼想小憩一会儿。
商扶珩看着他闭眼,无奈轻笑。
商扶珩说要作画,确实是说真的,他年少时由母亲教导过。只是不大精专,且有些时月未曾画过了,所以刚落笔时很是生疏。多画了一会儿,便流畅了起来。
但画着画着,商扶珩原本落在院中的目光,便不由得看向了廊下。
祁梧又睡着了,当真如同要冬眠一般。和早晨时一样,小半张脸被毯子遮盖着,看着是难得的乖巧温顺。
商扶珩盯着祁梧看了会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笔,轻步朝祁梧那边走去。
炭炉还烧着,上头还放了杯未动过的酒水。
商扶珩索性端了起来,饮尽后才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