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轻笑了声:“我瞧你这院子景致不错,你不是嫌我空手而来没带礼吗,我就地与你作画一张聊表心意,如何?”

祁梧这下是真惊讶了:“你还会作画呢?”

商扶珩很是谦虚:“略通一二罢了。”

祁梧便点了点头:“行啊,那你画去吧,你若是画得好……我再留你吃顿晚饭也不是不行。”

“那你差人给我备纸墨……”商扶珩提需求,“不如我到你院子里画吧,一早来的时候,我瞧见你院子里有株还没开的梅花树。”

“那棵树啊?”祁梧乐了,“那树是死的,开不了花了,我打算过两日就把它挖走,再移植活的进去。你画棵枯树给我做礼,这算什么事儿?”

商扶珩眉间轻轻一挑:“无妨,我点上梅花便是,你喜欢红梅还是白梅?”

见他是真执着于那棵枯树,祁梧也无所谓:“我喜欢黑的。”

“黑色晦气,我画靛蓝的罢,正好你今日穿了件靛蓝的披风。”商扶珩却很是顺畅的接过话去。

祁梧这会儿也莫名有兴致陪着商扶珩瞎折腾:“就画黑色的,左右是要送给我的,我不嫌晦气。黑色的用寻常写字的墨便能画,你要其他颜色,我还得叫人现在天寒地冻的去外头买颜料,麻烦。”

“要出门的话,不是正好能买酒回来。”商扶珩却道,“闵君润那厮虽是不正经,但这冬日喝点热酒确实还不错,你既闲着无聊,试试也无妨,顶多便是醉了痴睡一场。”

“醉?我叫你瞧瞧什么叫千杯不醉。”祁梧挑眉自在道。

他原先在荔城,刚从驿站逃出来窝在客栈里那会儿,也尝过几种酒水的滋味儿,味道浅淡得很,偶尔有呛嗓子的,却也只是酿酒的原料影响口感,不是容易叫人喝醉的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