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拔步床里, 祁梧坐在脚榻边上拆了包蜜饯和坚果, 就这样懒懒散散的开始吃。

吃着吃着, 祁梧突然看到了拔步床的木地板上有些微的泥鞋印……他都是把鞋靴脱在拔步床外围地上的, 只穿袜子踩进来。

所以这个莫名其妙的泥鞋印, 肯定是商扶珩刚刚进来的时候直接踩上的!

祁梧:“……”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嫌我没礼数不讲规矩……就没见过你这么糟心的人,把我的床都给踩脏了。”

吃了坚果, 喝了温茶,祁梧坐在炭炉边又烤了会儿火, 觉得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才出了屋子院门, 来到院外要热水洗漱。

天上还在下雪, 祁梧只是出了一趟屋子便淋了零星的白, 匆匆跑回屋子里之后他拍掉身上头发上的雪花, 来到炭炉边又坐了坐,才起身到衣橱里翻找。

拿了件厚披风出来,祁梧把它放到门边,方便待会儿出门的时候穿上。

等梁柱送来了热水壶,祁梧洗漱过后,又吃了个果子,才慢悠悠穿上披风,连着披风上的帽子也一块儿戴上,这才出了院子问外头的梁柱:“琅王他们这会儿还在吗?”

梁柱点了点头:“就在前头院子的堂厅里,富贵和芊芊伺候着的。”

祁梧揣着手往堂厅去,路上琢磨着他该添置个手炉才是。

穿着一身落满了白雪的靛蓝厚披风,祁梧快步走进了堂厅。厅内放了炭炉正暖和着,富贵和芊芊见他来了便上前帮忙脱了披风、拿到一边拍掉上头的雪花、然后放好。

“阿雾你这可是够偷懒的啊。”闵君润朗声开口道,“都这么晚了才起,我们方才还笑话琅王呢,说你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失礼失礼了。”祁梧只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