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梁柱和如雅,祁梧让他们俩人赶马车出去买颜料和酒回来。

吩咐完了,祁梧就穿戴好披风,往自己的院子回。商扶珩与他同行,不过商扶珩没穿披风避雪,雪花便落了满身。

商扶珩穿着一身白,雪落在衣服上倒是不显眼,但落在头发上的就很是明显了,很快连眉毛上都染了一点白。祁梧偶尔扫过来一眼瞧见了,便笑,调子悠悠的说:“瞧我,这又是待客不周了,该给琅王殿下拿把伞挡雪才是。”

商扶珩见他这模样便手痒,于是索性抬手将祁梧的披风帽子给拉了下来。

祁梧的脑袋冷不丁露在了雪天冷空气里,虽算不上受了冻,但人是很无语的,就侧头白了商扶珩一眼。

商扶珩莞尔:“淋雪甚有意境,邀你同赏。”

不等祁梧说话,商扶珩又道:“不必客气。”

祁梧:“……算了,你毕竟有病,活着也不容易。”

商扶珩低笑,伸手拍了拍祁梧头发上的雪花,又把帽子给他拉上戴好了。

祁梧轻啧了声,本来想躲,但没躲成,只能问商扶珩:“你这病多久了?怎么动不动就神经兮兮的,莫名其妙掐我脸的账没与你算完,你这会儿又胡乱碰,不知道男男有别吗?”

“病了二十五年了,沉疴旧疾,看在我比你年长的份上,你便宽容些吧。”商扶珩语气很是愉悦道。

祁梧撇了撇嘴:“也是,殿下年迈,我还是少与你计较为好,免得被你染了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