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我怕脏。”阿诺德打断道,“受不了。个人爱好。可是说到底,大家都该爱干净一些,这才是最好的防疫手段。”
“您连麻风病人都不怕。”
“疾病和脏污不是一回事。”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最后还是米哈伊尔先好脾气地转移话题:
“您今天收了很多圣约翰草。”
“是啊。它们让人心情愉快。”阿诺德干巴巴地说着,抓起一把金黄色的小花,“虽然没有大麻那么强烈,但毒性也低。”
“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让人心情愉快。”阿诺德重复了一遍,拍拍床沿坐下,把椅子让给米哈伊尔,“让倒霉蛋更想活下去。”
“谁不想活下去呢?”
阿诺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米哈伊尔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少年放软声音,哀求道:
“阿诺德,你要生我的气,也该告诉我原因呀。”
“我说过了,您不该做那种事。”
“我喜欢您。”
“再怎么样您也不该亲吻……一位男性。”
“波托西的确没有这样的礼节,可您祖上是巴力王国的,那边很常见……”
“礼节,那是礼节。米沙,您两次亲吻我是出于礼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