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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事,钟华甄宁愿每年长途跋涉跟长公主去东顷山躲李煦几个月,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为挑选落胎时机而烦心费力。
李煦来的时候阵仗不小,钟华甄站在侯府门前,揉|揉额头。
虽早已经习惯对这祖宗的大张旗鼓,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过分了些,也难怪魏函青总觉她待在李煦身边居心不良,若她想仗他的势欺人,易如反掌。
府门外的侍卫跪地迎接,马夫搬出四角圆凳放下,李煦却没下马车,反而是一个太监来请她上去。
钟华甄皱眉,那太监忙小声道:“世子,您别耽搁,快过去吧,殿下生气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能惹到他的。
钟华甄问:“殿下怎么了?”
这太监摇头不敢说。
钟华甄紧蹙眉,难道是因为宋之康?张相都回来了,他没道理解决不了。她抱着暖手的小铜炉,转头跟旁边的小厮平福交代句,让他去同长公主说一声,随后走下台阶。
她在马车外叫了两声殿下,李煦没应她,她只能扶着车沿轻踩圆凳,上了马车。
李煦坐在马车中,曲起条腿撑头休息,听到她的动静后睁开眼,看着钟华甄,剑眉挑起,“原来你还知道听我的话?”
钟华甄扶额,知道这祖宗在怪她又听长公主的,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车就动了起来,钟华甄没有丝毫准备,半跌到他腿上。
他长腿抬了抬,伸出手把钟华甄扶坐起来,道:“磨磨蹭蹭。”
钟华甄觉得自己每次和他待一起都没有好事,她心有余悸,下意识捂住肚子,有些恼羞道:“你要去哪?”
李煦觉得莫名其妙,他伸手去摸钟华甄肚子,“摔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