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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边上停了一只彩蝶,扑闪着翅膀,与温良良互看了几眼,便轻飘飘的遁了。

宋昱琮站在屏风后,单手解开外衣,又轻轻撕扯开被血渍浸透的中衣,皮肉连带着布料,边缘已经粘合在一起,随着撕拉的动作,那层血痕跟着拽了起来,与布料分开时,迸溅出殷红的血渍。

他紧咬着唇,下意识的瞥了眼床上,温良良正冷眼望着他,浑然没有半分温情。

宋昱琮忽然便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他取出伤药,将粉末倒在不断涌动的伤口,微微仰头,后脊已然塌透了衣裳。

“吃些什么,糯米糖糕还是紫米丸子?”

等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甜食,太傅管的严,你便央我偷偷分你吃食。

太傅心善,又怜我凄苦,自是不忍苛责与我。”

宋昱琮从药箱里拿出一条雪白的棉布,试了一试,总不得劲,便用嘴衔住一端,横起来缠了三层,打结的时候,又抬起眼皮望着温良良,温声道。

“帮我一下。”

温良良屈膝抱着,连头也不抬。

宋昱琮虚靠在架子上,似威胁一般,漫不经心的笑道,“听闻白景近几日要往江北运酒,走的虽是官道,却也难保一路太平。

此番诸多心血砸到了果酒上,若是江北的行程毁了,白景便也完了。他数月筹谋的一切也便没了根基,一层一层的负债压到头上,也不知顶不顶得住。”

温良良披头散发的下了床,未趿鞋便径直来到他身旁,宋昱琮闭上眼,由着她用力打结,挤压的伤口渗出血迹,却依旧强忍住疼痛,裂开煞白的唇,淡淡的问道。

“可还记得温府的桥,那日我在上面站了许久,还找到当年你信手刻在桥柱的字,那些字还在,你怎么可能变?”

温良良睨他一眼,刚要转头避开,肩膀便被他牢牢锁住。

她回头,对上宋昱琮猩红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也跟着红润起来。

“良良,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