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慢慢舔了下唇边, “结婚这样的事, 哪能是说说就结……”

“我不是说说而已。”宴岑立刻道,“之前亲子鉴定时我说结婚有些草率, 但是现在——”

他稍稍摊开胳膊, 完全展露自己单膝跪地的姿势。

——我这不是很认真地在求婚吗。

容初很轻地笑了下。

“我的意思是,结婚,是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

她平静地看着他, 目光澄净又坚定,“可我对你,没有感情。”

宴岑双眸闪过一丝恍然,整个人完全僵住。

容初轻飘飘几个字惊雷一般,炸得他心惊肉跳。

没有感情?

她说她对他没有感情??

容初继续道:“我知道你和我之前……的确是有一段,但那都是过去了。”

“过去是我不好。”宴岑接上她的话,“我没有考虑你当时的处境。你刚才家里受了委屈出来,又意外怀了孕,身边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人,可我当时……”

他停住,长眼略显懊恼地闭了一下。

“初榕,我现在,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宴岑跟人说话一贯是居高临下的。此时,居高位者单膝跪在她面前,低声为自己辩白时,仿佛一个得不到认可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