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袒露软弱,反而会更易让人动容。

可容初面上不见一点动容。她只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岑。”她轻轻叹出口气,难得叫了他的名字。

“以前你和我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至于……你现在变得怎么样,说实话,我也并不在乎。”

“我是居居的妈妈,自然会尽好做妈妈的责任,可这并不代表我要做你的太太。”

宴岑黑眸一震,表面顿时失了光亮,托举戒指的胳膊终于慢慢垂下来。

不记得。不在乎。

不要做他的太太。

她说得好轻松,好淡定。

但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轻易将他戳了个鲜血淋漓。

容初直直望着前方,“何况现阶段,我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低眸重新看他,明了决绝:“所以,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极其安静又低气压的几秒。

宴岑垂着脑袋,一副刚被终审判了死刑的模样。

半晌他单手撑了把沙发,缓慢起身。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真跪穿地板也没用。

容初刚果断拒绝他时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看男人满脸落寞,盯着送不出去的戒指不说话,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