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高大的男人捧着戒指跪在脚边,她的心情又有些微妙,说不上来是窘迫还是赧然。

她现在有点像一只喷气的开水壶, 耳廓红得发亮。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被求婚不是……

容初捋了下耳边的碎发,生硬地避开男人的注视。

“你, 你先起来。”

宴岑举着戒指不动弹。

“你答应我了吗?”

容初:“……”

……那你就跪穿地板吧。

略为诡异的沉默。

餐厅里的居居突然嚎了一嗓子:“爸爸你骗我!!”

“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爸爸大骗纸呜……”

容初突然觉得好笑, 唇角翘起一瞬, 但很快又慢慢耸拉下来。她低垂眼帘,长睫盖住晦暗不明的眸色。

宴岑依然手举着戒指, 长眼定定看着她,真一副要跪穿地板的架势。

“宴总。”容初轻声开口,“你刚才说,你以前对待感情不成熟。”

她掀起猫眼淡淡看他, “可是我觉得, 你现在也不怎么成熟。”

宴岑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