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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沅强忍住哭意,冲着那道决绝挺拔的背影喊了他的名字,耳边有簌簌风声掠过,没带来任何回应。

顾言观进了他的小屋,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干扰。

他一言不发,步至里屋,轩窗上的竹帘今早被卷了上去,此时向外望去,还能看见那抹青绿色,垂头丧气地立在石桌旁。

小丫头偏执的很。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的脑袋一点点抬起,向这边转来。

竹帘立时被放了下来。

白倾沅静静看着这栋明显对自己抵触很大的小木屋,出人意料地,翘起了嘴角。

刚才委屈颓丧的模样一扫而光,她轻嗤一声,飘飘忽忽道了句,“伪君子。”

“母亲,不是说最近那位西郡来的县主在这静养,咱们这么来上香,没事吧?”

山间小道上,秦空远跟在自家母亲身后,絮絮叨叨不停。

秦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回头教训他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嘴碎的,爬山都不得安宁。”

说罢,她又回头继续上山,接着方才秦空远的问题:“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做什么事都咋咋呼呼的?我今日既然能上这山,自然是早就向太后娘娘请示好了的,用得着你来提醒。”

秦空远自讨了个没趣,吸吸鼻子,总算肯安静下来。

前几日,他爹秦大人被任命为东郡监察史,今日出发,去往东郡各地,监察巡视。

他与母亲送了他爹到京郊,回来路上见着了这灵泉寺,便被母亲拉着上来了。

烈日炎炎,山路虽不难走,人却实在热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