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鼻子发酸,知道沈惊晚心意已决,却仍不死心:“一定要去吗?”
沈惊晚点了点头:“嗯。”
到了岸上,温时朗派了几个人护送银朱,沈惊晚将她送到马车上,对她道:“代我替母亲说一声歉,是我任性,我保证,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银朱眼睛哭的通红,全身震颤:“姑娘,我在老宅等你,你一定要与世子爷来接我们回京都。”
沈惊晚笑着点了点头:“好。”
沈惊晚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船上的温时朗在朝她招手:“沈姑娘,开船了。”
“这就来!”沈惊晚转身朝着大船跑了过来。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挣扎出了壳,裙摆摇摆,如同振翅的蝶。
从来没有过的自由。
“哪位大哥拽我一把。”她伸手朝着大船抬起了手,倒是真真有了点少年儿郎的血性。
船上一渔夫一愣,伸手将她拽了上去,竟然有些不能拒绝的意思。
那双眼睛,带着光芒与希望。
沈惊晚站在甲板上,看着银朱马车奔去的方向,从袖中掏出那把袖箭。
尾端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她叹息一声,将袖箭放了回去。
目光直视前方。
人皆可尧舜,身自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