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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正趴在床上朝外干呕,一听这话,连忙转过头看向沈惊晚:“姑娘,您怎么说浑话呢?”

温时朗也是没反应过来:“沈姑娘是被吓到了吗?您别怕,只要过了江大家就安全了,剩下的路,去边关的那一段比您回家的路要凶险更多。”

“我不是害怕。”沈惊晚将伤口包好后,看向温时朗道:“我不害怕。”

温时朗愣了一下:“可是边关,比你想的甚至还要乱,比咱们方才遇到的场景还要恐怖,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比比皆是,你也有可能。”

沈惊晚继续包扎,没有再回答温时朗的话。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一场恶战,叫她忽然明白了顾卿柔当时的话。

家国危难时,但能献出一分力,当仁不让。

她已经受到太多的恩赐,是时候将自己微薄的力量奉献给别人了。

温时朗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惊晚一眼,她动作娴熟且快速,一看便知没少包扎过,想到谢彦辞时,还是婉拒了她:“沈姑娘还是上船吧。”

纵使沈惊晚去了能有大用,可是边关诸多不便,她一个女儿家,不比男儿。

银朱也道:“是啊,姑娘,上船吧,咱们走吧。”

沈惊晚替伤员包扎好后,由着别人讲伤员抬去了一旁休息,沈惊晚放下袖子,看向温时朗,道:“温大人,带我一起吧。”

这一次,是认真的眼神。

温时朗一时不敢直视,心里已然有些摇摆不定。

银朱忍着难受,走到沈惊晚面前,拽住沈惊晚的袖子:“姑娘,您在说什么浑话?大夫人还在等我们呢。”

沈惊晚转身看向银朱,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替她擦去脸颊上的血,温柔的像一个长姐,只是哄了一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