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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深情 荣槿 24670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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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细幼的胳膊圈在他肩颈处,本来就没多少份量,被程怀恕这么轻而易举地抱起来,心跳也升腾起来。

直到程怀恕将怀中的人平稳地放在了床沿,她才有回旋的余地。

程怀恕半跪在床沿,手指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在她肩头。

一字裙本来就是露肩款,他偏偏作恶般要在上面留下专属的印记。

牙齿细密地啃咬着,不太疼,反倒勾起了从尾椎骨往脚尖儿冒的酥麻。

棠宁乌发散落着,那点儿早晨惺忪的睡意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全然抛在脑后。

后来,小姑娘似是在控诉他的没下限,颤着嗓音提醒道:“小叔叔……这还是白天。”

深蓝色的军衬很有版型,穿在他身上明明是禁欲系的。

但程怀恕很快抬手解了袖扣,将袖子挽了几截,瞧着多了几分慵懒。

他帮小姑娘理好裙子,老狐狸的心思半点儿藏匿不住:“嗯,那晚上再来……”

有些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意味。

两人一早上闹腾了半天,像是要把刻骨的思念揉进彼此的骨髓。

也真的太久没见了。

这段时间程怀恕一直领队为国际军事竞赛做准备,军营里纪律森严,出来见个面并不容易。

棠宁只有在演出团训练后才有时间跟他煲一会儿的电话粥。

但没有什么比近在咫尺的触碰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了。

程怀恕眼底也湿漉漉的,像是弥留的朝露,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棠宁的额角全是汨出来的汗,那汗里有她自己的,也有程怀恕刚滴下来的。

见小姑娘的脸颊泛滥着一浪一浪的红潮,程怀恕捻着她的耳垂,嗓音温柔缱绻:“要不要再去洗个澡?”

他还好意思问。

明明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却弄得彼此精疲力尽。

棠宁坐起来,见他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阴影,柔声交待:“叔叔,你先休息会儿,这回回来有休假吗?”

“有,三天。”

程怀恕撑着手肘,闲散地靠在床头。

好不容易迎来了休假,一回国,他都没来得及休息就过来公寓了。

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她,谁知道小姑娘吃起醋来格外惹人恋爱,让他忍不住存了几分戏谑的心思。

话及至此,棠宁于心不忍,连忙劝他先好好休息。

她心里清楚,他们比赛是很残酷的。

特种兵平时的训练强度就远超常人程度,更不用说为了这场国际军事竞赛,他们忙碌奔波了多久。

在小姑娘不大的床上,程怀恕闻着被子的馨香,稍稍浅眠了会儿。

棠宁又去洗了个澡,接着穿好衣服出门。

照例询问了句夏桃中午回不回来,等到了否定的回答后,棠宁逛了一圈,买了两个人中午够吃的菜。

她在厨艺上完全是小白,只求第一次独自做一餐饭的经历能顺利点儿。

半梦半醒间,程怀恕似是听到了很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乒乒乓乓的厨具挪动声。

他一向睡得浅,掀起眼皮,觉得精力稍微恢复了些,就利落起了身,半点儿没有赖床的意思。

厨房里,棠宁把手机放在流理台上,一面看着教程,手上继续着打火的动作。

想着程怀恕比赛辛苦,她想煲一个排骨莲藕汤慰劳一下。

这道菜算是江城的特色菜。

难是难了点儿,但教程上写得很详细,她只需要按步骤来,控制着火候就好。

程怀恕靠近时,脚步都是无声的。

从后拥抱时,棠宁吓了一跳,回过头时,唇缘正好扫过他的喉结。

其实,程怀恕在身后观察她做饭好一会儿了,只不过一直没出声打扰。

看着小姑娘一个劲儿的忙活,系着可爱的粉色围裙时,整个都沐浴在暖融的阳光里。

鲜活又明亮。

程怀恕挽着她耳后的发丝,笑吟吟地问:“不累?”

阳光盈满室内,男人的五官轮廓立体清隽。

他垂着鸦羽般的眼睫,那双平日里总是携带着锋芒的眼眸,在此刻柔和且深邃。

棠宁不忘忙活着翻炒着锅里的菜,思忖后回道:“累是累,但我们马上就要在剧院演出了,也没什么时间休息。”

靠得太近,他胸腔震颤着问:“什么时候演出?”

棠宁说:“大概在下下周。”

程怀恕这么抱着,小姑娘也不方便往菜里加调料。

所以轻轻搂了会儿后,他松了手,单手抄兜站在厨房内,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突然,棠宁回过神,睁圆了杏眼,讷讷道:“完了。”

程怀恕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怎么了?”

棠宁一脸的欲哭无泪:“刚跟你说话,我好像多加了一次盐。”

程怀恕笑得愈发肆意。

“叔叔,你还笑?

!”

她真是要气成小河豚,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这菜本来是做给你吃的,结果现在成黑暗料理了……”

越往后说,她的嗓音越小,活脱脱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

程怀恕当然不想因此打消小姑娘做饭的积极性,打着圆场道:“我来尝尝味道。”

不出所料,这道菜做得很咸。

棠宁注意到另一边煮好的汤似乎好了,看成色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费心费力熬的这锅汤会不会同样味道不太好。

她扯了下唇角,不太确定地问了句:“要不然你先尝一下?”

程怀恕拿勺子舀了小一口,等不烫后没什么心理负担喝了下去,点评说:“还可以,挺好喝的。”

直到棠宁自己拿勺子去尝时,才知道程怀恕有多捧场。

这汤同样是难以下咽的程度。

亏得他喝下去后面不改色,还能佯装真诚地说着违心话。

棠宁窘迫地跟他商量道:“叔叔,我们晚上还是出去吃吧。”

程怀恕没什么异议:“行,听你的。”

霎时间,她松了口气。

要是晚上她再来证明自己的厨艺一次,两个人可能会饿一天肚子。

晚上出门前,棠宁特意将自己的头绳箍在他手腕上。

程怀恕盯着手腕的物件看了会儿,饶有兴趣地问:“小朋友,这又有什么含义?”

身为老男人,他还挺不耻下问。

棠宁扬了扬唇,说得话充斥着满满的独占欲:“代表你是我的人。”

那条采访视频在网上走火后,她的忧患意识就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