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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棠宁的反应慢了半拍,只听见身后的门落了锁。
而她沾染了水渍的指节正被程怀恕的牵过去,紧紧攥在掌心。
小姑娘耳根子爬上几抹绯红,眼睫忽闪着,羞于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镜子里,依稀能看见男人周正地站着,腹肌平坦,再往下是作训服的裤沿。
不难想象,作训服下包裹着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程怀恕稍一用力,她就踉跄着栽进他的怀抱。
可能动作太突然,靠过去时,棠宁无意触及到了淋浴的开关。
虽然只维持了几秒钟,程怀恕就眼疾手快地关了开头。
水流哗哗冲刷下来,所幸没打湿衣物,只是溅起来的水花将镜面晕染得水雾朦胧。
镜子里只看得清相拥的人影了。
他的气息声隐忍又克制,黑沉的眼眸像是落了火的黑丝绒,灼得她脸颊滚烫。
在这方面,棠宁毫无技巧,可以说是生涩懵懂。
程怀恕说过要教她,真的就像一个引路人,一步一步诱她深陷。
坠落到这片网中,从此理智全焚,只剩下本能驱使着所有的动作。
一开始被他的大掌带着,棠宁只用跟得上节奏就好。
她靠在盥洗台上,敛着眉眼,指间严丝合缝地贴着。
浴室在一阵热水的冲刷后,满是潮汽。
氧气越来越稀薄,小姑娘的眼眸也沾染了点点滴滴的水意。
看起来泫然欲泣。
程怀恕到底心疼她,几度开口想制止,再启唇,声音都染上了几分低靡的喑哑:“难受的话,就算了……”
“不要。”
棠宁撇撇唇,口吻坚定道,“我可以。”
小姑娘仿佛非要证明她是个聪明的学生,能非常迅速地上道。
弄得程怀恕干脆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作。
他自制力强,弄了半天,只是喉头干涸了几分,唇角弧度渐深。
到底是没出师,她脸色涨红,圈着的指节的力气特别小,根本不够让人止渴的份儿。
似是不满足于此,程怀恕居高临下地望了眼,指间挽起她垂下来的发丝,还故意催促了两声:“快一点儿,嗯?”
棠宁实在累得慌,她抽了抽鼻子,尾音轻扬:“怎么还没好?”
话音都是娇嗔的意味。
程怀恕的眉眼都携上了几分春风消解的笑意,他捏紧了小姑娘的手腕,安抚说:“就快了。”
然而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都要麻了,气息不稳地低声斥责说:“叔叔,不是快了吗?”
下一秒,棠宁的腿发软,直接半跌在浴室的瓷砖地上,看起来委屈坏了。
程怀恕本来想把人捞起来,可大掌刚扶上她不堪一握的肩胛骨时,小姑娘倏然凑过来,秾丽的唇贴上他的喉结。
他喉结上下翻滚着,似是也没料到她另辟蹊径的招数。
原来把控得极好的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溃。
男人的发丝深黑湿润,眉峰一拧,喉头溢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之后,空气里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棠宁愣怔在原处,眼眸清润,想也不想地转过身去。
她刚才的行为倒也不是有意,只是脑子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
没想到程怀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程怀恕很自然地又把人圈回来,将身上冲洗干净后,又无微不至地搓着小姑娘的每一根指节。
那双小手柔弱无骨,确实是杀人不用刀。
心跳咚咚撞着胸膛,棠宁免不了想着她这手算是怎么冲都不干净了。
浴室里,程怀恕没什么顾忌地换上了简练的睡衣,神情松散,眼眸微眯地叮嘱了句:“好了,去洗澡睡觉。”
棠宁去主卧浴室洗澡的时间,程怀恕则是去阳台上抽烟。
他摁下打火机,火苗蹿起跃动。
程怀恕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微微低头,将含着的烟点燃。
睡衣的领口半敞,在青白色的烟雾下,男人这副模样就像是来摄人心魄的男妖。
实际上,程怀恕的烟瘾不算特别大,只不过常年驻扎部队,消遣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倒是个选择。
凡事都需要克制,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
可在浴室弄的那一回,根本纾解不了什么。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滋味。
他指尖掐着烟,缓缓吐出口烟圈,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淡淡嘲意。
等棠宁换好睡裙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像是一株新鲜绽放的百合。
她用的是上回去超市时买的沐浴露,两个人现在身上的味道都一模一样。
程怀恕摁灭指尖的烟,又将窗户都打开,怕烟味呛到她。
他走过来,视线落到她身上,柔声问了句:“肚子还难受吗?”
棠宁实话实话:“有点儿疼。”
他对这方面就是妥妥的直男,闻言眉头一皱:“每次来都疼?”
“体质原因吧,我每次生理期头两天会有点儿不舒服。”
棠宁掀开被子,整个人蜷缩进去。
男人的瞳仁是纯粹的黑,这么直截了当地看过来时,她心头微微悸动,又把被子裹的紧了些。
程怀恕坐在床沿,发觉她手脚冰凉,又给她暖了会儿,还附赠了揉肚子的贴心服务。
活生生的像在挠一只小奶猫。
想象着画面,程怀恕轻哂了声,侧颜的棱角都柔和下来。
棠宁轻声唤道:“叔叔……”
程怀恕:“嗯?”
“你要不就在这儿睡吧。”
棠宁舔舔唇,解释说,“本来这就是你的房间。”
说完,她还腾了个位置,将主卧的大床腾出大半的空间,自己只占据了床沿一侧。
暗夜里,程怀恕的眸色愈发黝黑。
都是成年人,这话背后的邀请性和暗示性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