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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仪沐浴更衣后,对镜擦干了头发。她打开妆奁,取了些养脸的珍珠粉。

门被推开,烛火挥闪几下,风有点大。

傅宝仪放下手里的东西,惊喜站起来:“侯爷,您回来了?”

烛火簇悠几下,重新烧起来。傅宝仪敏锐的闻见了一股酒味。他喝了酒,好像还不少。

沈渊庭面色有些阴沉。他身上是双蛟金线对绣的官服,腰间扎一玉带,身形高大透着股金贵,墨发玉冠,黑沉沉的眼。

傅宝仪的脚步一顿,她忙走过去,帮他取下身上大氅,挂在一旁,目光殷切:“侯爷可曾去了官府,可有消息?”

因为他长的高,每次傅宝仪与他说话,必须得努力仰着头。这一回也是。

沈渊庭不言语,对她的问题闭口不谈。他慢慢走了几步,坐在榻边。

傅宝仪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倒出来一杯茶水:“侯爷怕是嗓子干,先喝点儿水润润喉咙。”

沈渊庭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茶杯边缘。

宝仪打量他的神色,片刻后开口:“若是您这几天事情多,不去也行,可允妾身自己去?”

“本王什么时候说去了?”

沈渊庭放下了茶盏。那瓷杯,好像压在了傅宝仪心头。

他平日里,除了生气时,很少自称本王。就像他与她在榻中鱼水之欢,情到深处,也会搂着她的肩膀,一声一声“宝儿”叫的甜蜜。

他在生气。

他要出尔反尔?

傅宝仪慢慢垂下眼睫,打量坐在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