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花顾容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楼观雪那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就地射穿的冰冷目光,他甚至毫不怀疑,楼观雪会在他说完情夫二字后用墙上挂着的那把剑狠狠捅死自己。
花顾容:“白浮是我妹妹,我来寻她回去。”
那一瞬间,大殿里跪着的奴才都松了口气。
眼前光线微暗,他抬头看去。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楼观雪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抬手,将他变成男身后随手塞进兜里此时此刻还掉着半截在外的肚兜扯了出来,拿在手里,拇指刚好就按在青线绣着的“白浮”二字上。
这是桃子给他绣的,所以桃子僵住了。
楼观雪的脸色则极其难看。
花顾容微微一怔,说:“我刚刚去她寝宫看见脏了,顺手替她……”
狡辩的话在楼观雪阴鸷冰冷的凝视下,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完全消失。
“所有人守着苍兰殿。”
他转身坐回主位,手里的肚兜被他捏在手里,楼观雪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花顾容,语气不容置疑:“她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她根本就回不来。
灯罩下的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茶水添了一次又一次,跪在地上的奴才双腿开始打颤,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也没见人回来。
所有人都从惊慌等到绝望。
只有花顾容坐在侧位,单手撑头,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