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茶碗重重磕在桌上,满屋子的人都抖了下。
花顾容被吵醒了,抬头,看向神情冰冷的男人。两人对视片刻,他慢慢垂下睡眼惺忪的眼皮,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满跟怨气:“我去屋内睡。”
一屋奴才:“……”
你是真敢啊你!
花顾容真的站了起来,还没走,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她去哪儿了?”
看得出来,楼观雪这辈子的耐心都被磨没了。
花顾容沉默了下,低声说:“你放我走,她就回来了。”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这次,没有人拦着他。
苍兰殿又恢复了宁静。
楼观雪坐在主位上,苍兰殿的宫女太监继续跪在下面,可随着外头的天越来越亮,他的面色也越来越沉。催他去上朝的太监已经悬着胆子在外催了三回了,满朝文武跪在金銮殿外,已经久候多时。
终于,楼观雪起身出了苍兰殿。
朝堂上,北冥燕再次拿出了那份无字诏书,提着那个让他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要求。
这一回,他没再拖延,而是直接严词驳回:“她不愿嫁你,已经跑了。”
北冥燕猛地抬头,显然是不敢置信。
却在这时,贴身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惊喜地大喊:“陛下!陛下!白姑娘找到了,她回来了!”
楼观雪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人昵?”
“呃,她在……”
太监欲言又止。
半盏茶后,楼观雪返回苍兰殿。她看着寝殿床上睡着了的人,声音不辩喜怒:“所以,她一直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