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笑挟着嘲讽,谢锳转身,自人群中离开。
坐上马车,她揉了揉额头,顿觉疲惫不堪。
挑了车帷,与黄门嘱咐两声后,马车便径直往竹林方向驶去。
教坊司内,荒唐并未因谢锳的离开而终止,相反,那屋内传出一声苦笑,声音仓皇可怜。
“大人,你不要我,你竟然不要我。”
司徒慧拢着衾被,顾不上穿衣裳,她跪在地上,眼眶因为愤怒而发红。
人都已经离开,门业已重新合上,归于平静的屋内,她和澹奕如此可笑的对视。
澹奕合上眼,哑声道:“你要说法,我可以给你。”
司徒慧一愣,便听他接着又说:“此生我心里只阿蓉一人,昨夜错事既已铸成,我无话可说,唯有后悔懊恼,恨自己对不住她,然不管如何,我不会娶你,慧娘,我对于没有喜欢,从来都没有。”
冷水浇到头顶,司徒慧握著籍契,一言不发。
也许自始至终我不该带你进京,若非如此,不会有今日之灾。”
司徒慧慢慢站起来,“大人准备给我什么说法。”
“我手头有些银子,你拿上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哈哈”司徒慧笑出眼泪,伸手指向澹奕,“大人,你从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过什么,你占了我的身子,却还是不肯要我,哈哈哈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竟让你嫌弃至此,大人,你可知清白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我虽素日穿男装,可我是个姑娘,大人难道看不到吗,昨夜是大人与我纠缠,是大人与我索取,为何起来后便不认了,便翻脸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澹奕面色苍白,他睁开眼,从床尾摸到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