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正在开会的温沚,心跳得厉害。
杜禾很清楚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温沚,必定会引起他的勃然大怒,也必定会影响他现在的工作。如今老爷子那边逼得紧,几个向来被压着的企业也想借机分一杯羹,温沚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这时候再分心,别说温沚的地位不保,就是温氏也会遭受重击。
可杜禾忧心归忧心,他并不敢知情不报。如果时涧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他真的和白知山私奔了,杜禾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杜禾默默干咽着,走进会议室附在温沚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温沚的脸色便骤然难看起来。
温沚紧蹙眉头看向杜禾,大步走出会议室后才开口问道,“他不是今天杀青吗?”
杜禾十分为难得摇了摇头,“时先生昨晚杀青了,然后……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
“我查了监控,时先生是和白知山一起消失的。”
温沚的大脑猛得一顿,几乎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杜禾,仿佛他在说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你说……他和谁一起走了?”
杜禾看着温沚几乎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十分不忍,“是和……白知山……目前只查到时先生上了白知山的车,至于他们在哪里,还没有查到。”
温沚紧闭双眼险些站不住,若不是杜禾扶了他一把,温沚此刻的骄傲便全然落进了尘埃里。
温沚深深呼吸着,胸口却仿佛被人攥住一样呼吸困难。
“他和白知山走了”这几个字一直在温沚眼前循环,哪怕他紧闭双眼也无法躲避。
温沚不敢相信,自己养了多年的那只小狐狸,终究还是被别人带走了。
自己细细护着多年,舍不得带出去,舍不得靠近,舍不得他受伤的小狐狸,竟然心甘情愿跟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