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笑了。
似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温沚缓缓睁开眼无力得看着杜禾。
“查。马上给我查,他在哪。”
他的双眼遍布血丝,那里头除了劳累,更多的是失望和痛苦。
这是杜禾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挫败的模样。
杜禾哪里敢怠慢,从得知消息的后的第一时间就让底下的人赶紧去查了。
一直跟着时涧的那些人把时涧给跟丢了,自然是难辞其咎,这会儿也想尽力弥补。
杜禾点了点头,“已经在查了,很快就有结果。”
“要不……我先扶您回办公室?”
温沚紧紧捏着杜禾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气。
“继续开会。”
温沚嘴上说着要开会,但双眼始终看向窗外没有什么反应,几个经理的报告他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靠着杜禾把持场面,会议才不至于中断。
温沚想让自己不去想时涧,不去想他的逃离,更不去想他离开的原因,可那些和时涧相关的一切就偏偏和他作对,纷纷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从身体到心一寸也不落下。
温沚想见他,想现在就见他。
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时涧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
等待结果的这半个小时是温沚三十多年来的人生里最为煎熬的时刻,这半个小时里时间好像被按下了慢速播放,每一秒都被拆成了年和月,每一秒都那样煎熬和痛苦。
如果说这半个小时里温沚内心尚存些许侥幸,那么在看到画面中那个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时涧时,温沚内心最后的火焰也被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