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见床上的人看起来十分痛苦,心里也着急。
“白先生,我看您弟弟不太像单纯发烧,要不……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县里的医院看看?”
白知山紧皱眉头,摇了摇头。
“不,不能去。”
“再等等。”
白知山这一等就又是一天,时涧的烧虽然降了些,但还是发热,而且一直都没醒。
白知山害怕会失去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白知山犹豫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雪。这雪一下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那雪已经堆得有小腿高,村子里的路都被堵了,也没有车通行。
白知山慌了,他找遍了能开的车,可地面积雪太深,再加上暴雪一直没停,肉眼无法看清道路,根本没办法开车,以至于不论白知山开出怎样的价格,始终没有一个人肯接这笔生意。
这是白知山第一次如此绝望。
他紧紧握着时涧的手,期待奇迹可以降临。
时涧和白知山一起离开后的第三个小时,赵朗就发现他不见了。赵朗原本想告诉温沚,但时间太晚,他以为时涧这是先回去了,也就没有惊动温沚。
但赵朗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联系到时涧,凌晨他又跑到时涧家楼下等了几个小时,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时涧。
赵朗看着车窗外的纷纷大雪,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赵朗并没有先告诉温沚,而是联系了杜禾。
得知时涧消失了近十个小时,杜禾眉头一紧,忙背着温沚去调查,查到时涧是和白知山一起消失的,杜禾更是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