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拍着裴景的肩,温声细语让他上进,眉眼里尽是对裴景的宠溺疼爱,那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还能是什么!
他嫉妒的发疯,偏偏还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绝对不可能看着裴景一步步爬上高位,在父皇眼中成为足以取代自己的存在的。
他本想弄死裴景,可裴景命大,腿残了都没死掉。
新帝高兴,就如同看见璀璨的明珠忽然被灰尘包围,浸染,再也发不出光芒一样,从此裴景果然断了前程,也鲜少再出门去。
父皇去瞧过他几回,夜夜叹息。
天知道那会儿他高兴成何等模样,他母亲去的早,生怕得不到父皇的喜爱,将那坐了许多年的太子之位丢掉。
一路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dg dg
铲去了裴景,他觉得铲去了最大对手。
饶是晋王,也比不过裴景在他心里的分量。
内侍轻唤:“陛下,陛下,醒醒,您魇着了。”
睡梦中的新帝磨着牙根抱住自己,又忽然伸手去捉半空中的虚无,内侍看着害怕,便不敢耽搁,小声想要把他唤醒。
新帝打了个哆嗦,凌厉的目光倏地对上内侍诚惶诚恐的眼睛。
内侍慌乱的跪在地上,小声叫着“奴才该死。”
那夜他难得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即便是个活死人,至少不再憋闷了。
月宁回了趟成国公府,因着母亲与她传信,道哥哥孙成周忽然病了。
也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得了什么偏门的病,从外头回来后,就躺在床上,日夜说着胡话。
请了好些大夫也没瞧出缘由,各自开了温补的方子,吃了两日却是一点好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