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喘声。

那个让他敬仰的陛下,正在帐子里,对自己的妹妹,他的姑母行苟且之事。

姑母彼时已经是淮南侯的妻子,偶尔回宫小住,也是为了陪太后。

琼玉阁本就鲜少宫婢,只是每回永安长公主回宫,陛下都会特意着自己的亲信过去戍卫。

他只当陛下敬重这个妹妹,因为朝堂上下都知道,他能登基永安长公主功不可没。

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父皇,竟然怀着这般肮脏可耻的想法。

他竟然觊觎自己的妹妹!

新帝窝在漆黑的角落里,看父皇宽衣解带,又过了两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重整衣装,为长公主也理好了衣裳,悄无声息离开琼玉阁。

翌日清晨,淮南侯到宫中,而他,就躲在漆黑的柜子里,他想看看,若知道实情的淮南侯,该如何与父皇对峙。

他甚至想着,淮南侯决计会与父皇发生冲突。

可是没有!

长公主被下了药,淮南侯到的时候,根本就未醒来。

他看见淮南侯从震怒到慢慢平复心情,再到后来脱了衣裳,甘愿躺在姑母身边,他觉得很骇人,很恶心。

再后来,裴景出生。

他很难不去想,裴景到底是父皇的孩子,还是淮南侯的种。

裴景很出色,开蒙早,读书勤奋,便是在京城王侯矜贵繁多的地带,谁都会赞上几句裴景,何况后来他中了进士,春风得意。

父皇召见他,送了最喜爱的一柄玉如意。

那是连新帝都不曾得到的恩赏,却赏给了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