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令,把那塞得满满当当的破烂布条子取下,那婆子喘着粗气,瞪着眼睛似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你跟冯秋是何干系?”

婆子冷笑,啐了口道:“谁是冯秋,我压根儿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费尽心机乔装打扮混进宫来,为的什么?”

“取你狗命!”婆子说完,眼眶通红的骂道:“若不是你,晋王殿下何故落到被囚禁削爵的地步,晋王府又怎会一夜间崩塌,死伤无数?

呸!”

她骂的尽兴,码完忽然狂笑着,大喊一声:“晋王殿下,老奴尽忠了!”

裴淮意识到不好,然当他冲到婆子面前时,那婆子咬破了嘴里的毒药,顷刻间毙命。

跟了许久的线,忽然断掉,几乎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问题。

裴淮探手放在婆子鼻下,确认没了喘息后,内侍进来赶忙将人抬了下去。

“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晋王还有余孽。”陛下蹙了蹙眉,喝下茶漱了口,嫌恶的吐到杯盏中。

在旁服侍的内侍赶紧又换了新茶,将那龙涎香往殿中挪了挪,想冲淡方才的血腥气。

“微臣觉得,这婆子是声东击西,她想保全的绝非是晋王,而是藏在暗处,不为所知的黑手。”

“哦?你以为是谁?”

陛下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看着裴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