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姑母和皇后时不时叹气,孤不会管你。”

“微臣如今这样已然很好,不敢苛求过多,且微臣膝下有子,不便再娶旁人,也不愿委屈了孩子。”

“呵!”盏盖被扔到案上,咕噜着滚了一圈,贴着瓷盏落定,“你莫说往后淮南侯府的爵位,要由个通房生的孩子来承继。”

裴淮伏下身:“微臣所有,皆是孩儿所有。”

“二郎,你可真是出息了。”陛下讽他,“月中设宴,你跟仇兰见一面。”

裴淮还想拒绝,陛下堵了他的话,道:“若是大郎好好的,孤不会难为你!”

提到裴景,裴淮沉默。

前几夜里,裴景咬牙切齿瞪圆了眼珠,嘴里只有一句话:“二郎,替我,杀了他。”

他甚至用尽全力揪着裴淮的衣领,目眦欲裂的重复念叨:“杀了他,杀了他。”

裴淮以为他疯了,那向来冷血冷静的大哥,像个疯子一样哭笑不得。

裴淮问他:“杀谁。”

裴景与他近在咫尺的对视中,慢慢吐出两个字来。

龙涎香的味道很快把衣裳都染了味道,那内侍在前,外殿有些窸窣的动静,原是侍卫押解着婆子,堵了嘴绑了手脚,就在外殿候着。

裴淮收回回忆,眼见着侍卫提了婆子进来,扔到殿中踹倒在地。

陛下抬手,示意将她的堵嘴布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