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腿骨裂开了,要想完全康复的话必须小心养着。

阮夭倒是不想尽心尽力地伺候一个明晃晃讨厌自己的家伙,但是为了维护一个霸道冷酷主角攻的人设,保证他还能以一敌百吊打主角受那群傻逼哥哥,从天而降把拯救主角受,苦逼打工仔就必须可怜兮兮地求着主角攻赶紧留下养好伤。

到时候他想滚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莱恩几乎要气得笑出来。

他自小便被组织收养,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长大,有用的时候便给组织效力,替组织铲除一些挡路的东西,没有用的时候自己找个地方等死就是了。

一个用完就丢的兵器哪里值得这么用心地养护。

疯狗没有承认自己心里确实烧起了一点奇怪的旖旎,但是一个神父显然不值得他如此。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稍微有一点交集,都是对上帝的不敬。

阮夭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讨厌了,眼里那层泪膜闪着惹人怜爱的微光,无限可怜地盯着男人不耐烦的脸,好像一只随时要被抛弃的小狗勾。

软软的黑发都无精打采地贴在脖颈上。

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把少年雪白的肌肤几乎照成了半透明的样子,像是男人曾经在某个政要家里看过的从东方来的白玉佛像。

白玉无暇,座下生莲。

圣洁得美轮美奂。

他记得东方人大都信佛,一个亚裔神父,又增添了一丝莫名可笑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男人的声音无限冷酷,一根手指轻佻地勾起了小神父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