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眨巴眨巴眼睛,浑然不觉地凑近了病号的脸,柔软丰润的脸颊几乎要蹭着男人的嘴唇。

浅淡的未名的香气蛊惑着男人的心脏。

细白手指掀开了男人松松垮垮的衣领,绷带上果然渗出了一些深红的颜色。

总是在操心一些有的没的的小神父抱着手臂好像是自己在忍受痛苦,白着脸“嘶”了一声。

男人有点抗拒地推开阮夭的手,妄图站起来。

他下手的时候没轻没重,或许也没有想到亚裔小神父是个多么轻巧的人类,随手一推就差点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试图站起来的男人感受到腿骨一阵尖锐的疼痛。

额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男人嘴角扭曲了一瞬,但总算没有像阮夭那样没用地掉眼泪。

滥好心的小神父擦掉眼角的泪珠,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摇晃。他刚刚尾椎骨的地方不慎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本来就是对痛很敏感的身体,这样一撞更是要留下一片不小的淤青。

我要忍住。

阮夭咬着牙,把窜到胸口的邪火努力地压抑下去。

少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纤细手指扶住了男人乱动的身体:“你别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莱恩脸上神情阴郁:“不关你的事。”

万事好说话的小神父唯独对这件事好像饢寷特别执拗,浅琥珀色的眼珠里明明还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泪膜,语气倒是强硬起来:“你要好好养伤,乱动的话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