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的脸被迫贴近他的下颚,只要再近一点,就能吻到白玉一样的脸颊。

小神父的睫毛紧张地一直在颤,蝴蝶终于察觉到了猎人的威胁,想要逃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猎人抓住了。

翅膀落到男人的手里,稍微一挣扎,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碾碎。

磷粉落了满手,那是蝴蝶最后留在世上的证据。

“你这样的家伙我见得多了。”男人故意用低俗恶劣的话来羞辱他,手指勾开小神父紧紧包裹着的黑袍,扣子崩开一颗,大半柔腻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那股蛊惑似的香气艳得更加迫人。

“以为披个神父的袍子就能骗到我了吗?”少年刚刚长成的身体散发着完全纯洁的青涩味道,他应该有二十?还是十八?

教廷不至于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城市。

一个城市的暴徒,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乖乖归顺上帝。

“你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高加索人格外高挺的鼻尖暧昧地蹭过阮夭的脖颈,可爱圆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青色的血管离他不过一指距离,随时可以用牙齿咬穿神父的血管,享用咸腥温热的血液。

小神父的血,会不会也是香的呢?

散发着蜜糖一样甜腻的味道,完全由糖心筑成的美人。

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

“我应该不是你第一个找到的猎物吧?”他的话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侮辱人,“哦,不应该说猎物,应该是,客人。”

一个软弱的小羊似的家伙,能这么安然地在暴徒中生存下来,好像除了那点惹人遐想的下流传闻,再也没有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