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可以承认,随便翻了翻和他们的聊天记录,十条约酒局的消息,我五条回的都是“下次一定”,另外五条我干脆没回。
后者我觉得是抹黑。
我老婆早就没了,我还怕什么老婆?
酒局约在“狗友”开的酒吧。
约好的狗友一共五个,到场三个,没到场的,一人用上了“下次一定”的鸽子术,另一人曾是我们几人中最不靠谱的那个,说孩子生病了,要在家陪孩子。
我有点感慨。
开酒吧这位名叫钱莱,二十五六也算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啤酒肚却已经初见雏形了,明明“昨天”跟我打篮球时,撩衣服擦汗还有小姑娘为他尖叫,酒这玩意确实要少沾。
我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学到了正向的一课。
边上戴着无框眼镜,气质斯文的这位,是“昨天”跟我抢篮板时,把我推摔了那货,名叫谢敬东。从前他不近视,被这眼镜一包装,更加有了几分败类气息。
谢敬东发了一圈烟,张口就跟我谈工作。
没发给我。
我怒了,他奇了,“哟,您不是戒烟了吗?”
二十五岁的我原来活得这么没劲。
不过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这一整天下来,好像是没想起抽根烟冷静一下。
“合不合作的,先放放。”我自顾自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娴熟地点燃,隔着一口仙气飘飘的雾,我说:“我遇上了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