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中的第三人,名叫张顺理,翘着二郎腿,一拍胸脯,“有事您说话。”
其余两人纷纷附和,看着够义气,那一个赛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分明是等着看好戏。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啊,于是我跟他们讲起我奇幻的穿越经历,“我一觉睡丢了六年,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十九岁。”
我指着梳着背头的谢敬东,“你当时头发烫坏了,剃了个寸头。”
我又指了指钱莱,“你当时穿了件白球衣,大东撞我时,我拿你当垫子,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球场上扔的草莓印你身上了,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大出血了。”
我皱眉想了下,最后看向张顺理,“你没来,说要跟女朋友约会。”
大事上我从不开玩笑,他们的表情随着我逐渐严肃的语气而正色。
那些醒来时还无比清晰的记忆,正被六年的时光,快速混淆着,我捡着自己还记得事说,最后以临睡前,看得那场足球赛作为总结:“欧冠四分之一决赛,波尔图对战拜仁,拜仁被吃得透透的,波尔图主场3-1,气得我砸了半天枕头。”
我没理没据的推测,“我怀疑就是因为我被气的没睡好觉才穿越了。”
前面那些本人都记不清的陈年往事不可追忆,这场比赛却有迹可查,张顺理翻着手机,大呼小叫,“还真对上了。”
谢敬东嗤笑,“那你气得还真是有点早。”
手机屏幕上显示,球赛对决的下半场,我支持的球队7-1了对方。
我嘴上呵呵,心里脏话。
张顺理咧着嘴乐,“这么一看,峥哥是活泼了些,有十几岁那吊儿郎当的味。”
几人顺嘴唏嘘了一番少年时代的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