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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兰是个善于观察细节的女人,在我为她夹菜时,盯着我的手指,追问道:“你的对戒呢?”

原来那个小美人已经在我家登门入室过了。

我不以为意,“分了。”

方晴兰撂下筷子,仿佛我与那名小美人分了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是我亲妈,却跟那小美人如出一辙地怒声:“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分了。

鉴于慈母飙升的气焰,我不想挨抽,没顶这句嘴。

“为什么?”方晴兰又问。

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再一次令我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二十五岁的我会怎么回应质问我不清楚,十九岁的我随心肆意,“不喜欢就分了。”

那句我没说出的“滚”,经由我母亲的口,对我说了出来。

平时十指不沾家务活的方晴兰女士,以倒垃圾的手法,将我推出了屋门,“不把郁行辰哄回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家也不再温暖。

我悲愤。

原来小美人的名字叫郁行辰。

我试着以这个名字追溯我“穿越”前的记忆,一无所获。

同样想不起来的还有沈瑜的联系方式。

不记号码的后果就是我翻遍了手机里上百个联系人,耐心的将通话记录翻到最下端,依然没有看到一名疑似沈瑜的人。

这个结果令我恐慌,六年足以发生太多变故,其实我已经有了预想,我与另一人在一起,大概率是因为我与沈瑜不再有联系。

被驱逐的我坐在家门前的秋千椅上,抬头看了眼郎朗的日光,却依然感觉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