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理我了?”言喻打断他,鼻头红红的,眼睛也跟着肿,看起来格外的乖巧,“我不说你坏话了,你让他理理我,行吗?”

那边愣了半晌,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约莫七八分钟的样子,眼见着小男生哭的更凶了,也不出声,只是掉眼泪,一个劲儿的掉,洇的藕粉的卫衣暗了一大片。

挂了电话那会儿,也没先前哭的那么厉害,呆呆的坐着,一声不吭。

司机师傅不忍心地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事诶,脚踩油门七拐八拐赶紧把人送到了老巷子口。

言喻看着眼前门窗紧闭的小院,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上前,敲门。

陆宣那些话,像一记重锤,狠狠锤在了言喻心口上,贺慈那三年,是谁也补不回来的。

他清清白白,却背上一身骂名,高傲如贺慈,也曾被千夫所指,活的狼狈不堪。

言喻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肿了的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慈酱,是我。”

木门被扣动的声响,伴随着男生浓重的鼻音从外面传来。

贺慈坐在餐桌边,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神色漠然。

茶几上写作业的贺妗听见动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贺慈,“哥哥,外面有人敲门,是不是小花啊?”

“听错了。”

贺妗点头,心不在焉地继续写作业。

“贺慈,言言,言言来看你!”

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贺妗才松开手里的笔,朝贺慈走过去,小小的一只手落在贺慈的手腕处,被他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