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期然撞见病床边趴着的女人。
沙发被挪到了床前,迟意趴在他腿边,呼吸声粗重的跟感冒鼻塞了般。
她怎么会在这。
谢知南脑袋空白了十秒钟,怀疑这是个离奇的梦,确定是真实情景后,他扫视四周。
桌上放着一篮水果和包装精美的营养品,还有一个鼓鼓的白色帆布包,这是迟意在集市上捡便宜买的。
一定是阿洛塔本地人将她带来的,这些营养品价格不菲,迟意看不懂阿洛塔文字。
而他在东区三市之一的希伏市,先前并未带迟意来过这里。
知道自己伤势的阿卜杜勒并不知道迟意的联系方式。
谢知南脑内极快思索,拿起床头的手机准备开机,惊讶的是手机一直是开机状态。
还剩下11的电量。
他点开最近通话,果不其然看见十六个小时之前,迟意打了二十八个未接来电。
第二十九通,通话八分十九秒。
一定是迟意求着哈利斯带她来的。
谢知南脸白如纸,淡淡的目光投向顶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墙。他眼底是晦暗难懂的微光,如同被封印的三千里深海,最深处是黑暗或是透着黑暗的光,凝结成雾霾的蓝。
虽然忧郁,却仍是期待着灿烂的光。
从歌明特莱的山区小镇赶到希伏市西郊的中心医院,横穿了整个格罗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