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空空的病房中,没有人注意到一部黑色手机, 跳跃着数字来电的屏幕熄灭。
不过没多有,屏幕又亮了起来。
晌午的日头消去了锋芒,橘红色的夕阳透过了窗,掠过白色的帘子, 钻入了房间。
谢知南经历了五个小时的手术, 中途醒了几分钟然后就昏睡过去, 腹部的豁口终于止住了血。
呼吸机呼呼的出气声,是一个好的信号。尽管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医生过检查过好多次。
病房里的血味被消毒水的味道掩盖下去, 床上的人睡的难得安稳。
时间被窗外的风一寸一寸地吹走,光影下沉, 消失在窗台上。而窗外散了红霞,卷走了云, 暗淡了的余晖成就了夜空的星辰。
医生又按时进来检查谢知南的情况, 发现他还是没有醒来的症状,已经九点半了。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很疲倦,似乎很长时间没能得到足够的休息。
医生回想着阿卜杜勒将军的交托,每次查房他都是亲力亲为, 对谢知南照顾的很用心。
检查完之后,他便离开。
因为麻醉和失血过多的关系,谢知南醒来时脑袋昏昏的,视线也模糊得很。
深夜的病房里光线昏暗,机器间闪烁着红绿跳动的光点,歇发出冰冷的声音,提醒着他还有生命特征。
谢知南摘下呼吸机,缓缓动了动恢复知觉的胳膊,摸到了床头开关。
白光瞬间铺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跟挂在天上的太阳一样,明晃晃的。
脑袋残留着昏痛感,他微偏过头,眯眼避开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