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出于参加游行和闹事抢劫的目的,没有人愿意在东区三市走动,随处可见的斗殴和流血事件,各种候选人的拥护者宣讲拉票,还有伺机而动的恐怖分子,兴风作浪的不是一两股势力。
迟意过来的路上肯定不容易,要躲避失去冷静人群,还要避免飞来横祸。
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迟意怕死。之前在哈利斯的酒店,迟意透过窗户看见楼下聚集着斗殴的人群,都会怕到拉紧窗帘,跑去锁门。
而她这一路跋涉,冒险前来希伏市是想确认什么。
谢知南收回望着上空的目光,侧头看向迟意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脸庞。
思考停在了清醒的凌晨三点。
谢知南不想弄清迟意想确认的到底是什么,只清楚自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谢知南抬手准备关掉房间里的灯,迟意却已被冷白的灯光刺醒。
她以为是医生过来查房,坐起身来朝房门口的方向望去。
门是合着的。
迟意茫然地回头,屋中没有其他人,最后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谢知南还是她进屋后看见的姿态,卸下所有的重担,安稳的沉睡。
可能是查房的医生离开时忘了关灯。迟意在盯着谢知南看了一会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检查机器上的红灯和绿灯,屏幕上跳跃着看不懂的数值和曲折线路图。
她蹲在靠近谢知南胸口位置的床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谢知南。
拨出去没有回音的电话,发出去石沉大海的短信,无数个好坏镜头在脑中浮现,压迫着她绷直了的神经,最后一根稻草,受不了更多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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