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八杯!”

陆漫漫松了一口气,看来还好,一般钱一一大醉酩酊前,报数的单位是瓶,现在单位没变,说明离醉还有一定的距离,起码能撑到陆漫漫下班赶过去。

陆漫漫赶去那家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钱一一。

她临河而坐,还在原来的位置,河风撩起她齐腰的卷发,月光揉进她眼下半寸的泪痣,她似有意似无意的撩起额前的发,红唇珉在透明的酒杯上,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徒留杯沿淡淡的口红唇印。

陆漫漫缩着脖子在她对面落座,钱一一钟爱的这个位置,在冬天这个季节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露天临湖,只靠一把大白伞盖去尘埃,四面乱窜的冷风灌得人瑟瑟发抖。

“这次又为什么啊?”陆漫漫要了一杯热水,喝了两三口,才能稍稍缓解寒风的后劲儿,然后开门见山,打算速战速决收拾好钱一一情绪。

“我问他,我是不是胖了,他说不胖,可我早上明明称体重,是重了呀,我觉得他太虚伪了。”钱一一说的振振有词:“可他不但不认识自己的错误,还骂我有病。然后我就说分手,他好像还挺迫不及待的,叫嚣说,分手就分手。”

陆漫漫放下水杯:“没了?”

钱一一点点头。

陆漫漫颇无奈,没忍住说了一句特别不违心的字:“该。”

“是吧,你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太可恶了吧?”

“不,我是觉得你该。”

“陆漫漫,你还是人吗?我分手了耶,这么难过?你不说安慰我一下。还尽说风凉话。”

陆漫漫抿抿唇,心说:你无理取闹,你还有理了?再说了,你哪个月不分手?安慰?我能安慰过来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陆漫漫还是凭借仅存的半分人性坐到钱一一身边,揽过她的肩旁,哄孩99zl子一般说:“好了好了,乖,乖,乖,分了就分了,凭你的实力,下周就能开疆辟土了。”

钱一一的哭声还是宛如狼嚎,却不忘认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