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所回应,这起码预示着她的气儿顺了一些,陆漫漫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用陪她熬鹰熬到后半夜了,但同时她又有点惆怅。

那年,钱一一跟何子墨分手,她酒后义正言辞的说,姐以后要做渣女!陆漫漫原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吃饱饭打个饱嗝也就过去了的事儿。

没曾想,她倒是当了真,身边人跑马灯一样来来回回。

几个月前,她得知何子墨开启了一段新恋情以后,以前三句话不离何子墨的人,自此再也没有说过只言片语,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也从未放下戒备。

陆漫漫想,何子墨大概就是钱一一自罚十杯都闭口不谈的人。

陆漫漫把钱一一扛回家,路上,钱一一一直沉默的流眼泪,她说:“漫漫,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良人啊?”

陆漫漫想说:你得先让你心里的那个人搬走啊。但她没忍心,只淡淡的说:“快了,快了。”

那晚,城河的灯火依旧亮到天明,泊船的丝竹之音还是连绵了整个夜晚,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第二天,迎面盛妆而来的钱一一一样。

“你家的卫生间也太小了吧?对着马桶化妆,体验感也太差了”她蹙着眉,绝对是认真在吐槽:“不说其它的,就这环境,你家梁修远能忍下来,算是一条好汉!”

陆漫漫实在懒得跟她打岔,钱一一也识趣的闭了嘴,继而又厚脸皮的凑到陆漫漫跟前儿:“呦,面煮的不错啊,够贤惠,看来梁修远没少享福。”

“不用捏醋拿酸的,姑奶奶,你独一份。”

“真的假的,我还有这荣幸,你不会下药了吧?”

陆漫漫作势用脚踢过去,扑了空:“嗯,下了,哑药,趁热喝了,赶紧闭嘴!”

钱一一嘿嘿一笑,从陆漫漫手里接过面碗:“得嘞,欢迎堵上我的嘴!”随后,猛吸了两口汤,差点呛到,她放下碗,猛然想起这周五去苏城出差的事情:“哦,对了,我们单位接了一个活儿,是苏城一个景点的软文推广,这周五,我开车去苏城,你跟我一起去呗?”

钱一一一失恋就特别粘人,陆漫漫刚想拒绝,钱一一开始劝说:“我最近状态不好,你不怕我一个人开车再出点什么事儿?”见陆漫漫无动于衷,又接着劝:“你就不想给梁修远一个惊喜?”

见陆漫漫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有些急了:“你多久没有去苏城了,梁修远要是会金屋藏娇,估计孩子能打酱油了,你都不知道。”

“少挑拨。”陆漫漫开口了,钱一一觉得有希望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梁修远这周工作忙不回来了吗?他不回来,你过去找他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真的求求你了,讲99zl点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