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后就是六年,叶凡换了新的工作,每天回家都疲惫不堪,没有假期,甚至还会情绪崩溃。
简弋每次都会安慰地抱一抱她,告诉她没关系。
然后陪她在楼下的小花园散散心。
叶凡知道他想要离开上海,是自己捆绑住了他,他永远也不可能逃走了。
她才是困住他的,切开了他的光的防盗窗。
今年他们商定了婚期,叶凡开心的告诉简弋,三月份就去西藏,这次一定要去萨普神山看一看。简弋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
他买了白色的冲锋衣,买了新毯子,买了帽子,买了一切能想到的。
他每一天都会在电视上看关于雪山的纪录片,连夜半噩梦惊醒的情况都少了。
叶凡看着他这样也开心,早早递交了婚假,期待这一场旅程。
可是公司的答复是:三月份拍摄任务非常重,不批假。
甚至叶凡还被上司批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一肚子火气的回家,简弋拿着平板过来,问她想吃什么零食,可以买了带到西藏去。
叶凡爆发了。
怎么说的来着,她大喊,有完没完。西藏西藏,你是不是只有西藏。
能不能不要再跟我提了。
我不想去。我没兴趣。
懂了吗!
那是第一次,她发火,简弋没安慰她。
他只是抱着他的本子和《飞鸟集》进了房间。
沉默不言。
之后的三天,叶凡也梗着一口气,说什么都要冷战到底。
只是简弋再也不出房门,连饭都没吃。她觉得三天足够长了,下班的时候拿着买来的新的冲锋衣,兴致冲冲的准备告诉简弋,我哪怕辞职这次也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