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站在床边,急切的看着她。
叶凡要很努力的看,才发现这个女孩是元梦。
扫视一周,四处都是纯白色的,监控仪的滴滴声还在响。几个医生冲进来,像着懵住的叶凡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是谁?
你头疼吗?
你晕吗?
你感觉怎么样?
叶凡什么都不问,只是配合着。直到医生走了,才问:“元梦,我怎么在这。”
“姐?”元梦放下要倒水的水杯:“你受伤住院了啊,你不记得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等等!”叶凡想让她听着自己把话说完:“那你怎么在我这?不是应该回西安?”
元梦的神色不是很自然,避重就轻:“啊……那个我看你住院,就从西安飞过来看看你……”
叶凡看看她支支吾吾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三天后。
正式出院,她还不能长久的自己走路,严言推着她的轮椅回了那个噩梦般的家。一进屋,还是走之前的样子,还是两个人的痕迹。
沙发上的毯子还是乱七八糟,一切都没变,却似乎都变了。
她被元梦扶到沙发上坐着,茶几上还放着简弋送给她的飞鸟集,落了灰。
元梦说自己还有事,跟叶凡说了一声就走了。小姑娘走了之后,整个房子就剩下一个人的呼吸,无比寂静。
叶凡伸手去拿《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和简弋一样,像一阵风,捉摸不住的浪漫和随性。她一目十行,百无聊赖的翻阅。诗句里充满了飞鸟,群星,落叶。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简弋的字迹也罗列着。
那首简短的诗上面,标注着三百二十五。
是简弋在到达萨普神山前抄的最后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