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怎么敲门,简弋也没有说话。
半夜的时候,叶凡听到了客厅什么东西倒了,她的夜盲严重,于是一直叫着简弋的名字。
没有回答。
迷迷糊糊走出来看。看到的,就是坐在阳台栏杆上,眼神温柔的简弋,穿着白色。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神永远是那样温柔,永远包含爱意的看着她。
她慌了,想要冲过去,却被简弋的眼神挡住,简弋从温柔的,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安抚的。叶凡看到了,他在说,别怕,再见。
别怕。
她好怕。
道别了就不会再相逢了。
她亲眼看着简弋,像诗里说的那样,又飞去了。
飞去找他的雪山。
她却是压死飞鸟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摇摇欲坠的走向阳台,双手扶着栏杆,跪在地上。一楼的简弋,红色的血液在路灯下散了满地,像荆棘里开满的玫瑰花。还有白的像雪一样的。
叶凡疯了。她在阳台上大喊。
整栋楼都亮起了灯,警笛声呜呜作响,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叶凡不合时宜的想,我的简弋都碎成那样了,还能拼起来吗,还救得活吗。
求求你们,把他救活吧,什么西藏,什么冰岛,什么挪威,什么南极。哪里都能去,她哪里都能去。只要把简弋还给我。
她无法再原谅自己。
元梦自从那年一起去了西藏,就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关系极好。
他们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简弋的本子。
叶凡边哭边看,第一首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