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omega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冷?”
回程的车上,白鸢要司机把暖风打高了点。
“是不是站太久了?”白鸢皱着眉,搓楚艾的手,“对不起,我应该签快一点的,外面风很大。”
楚艾闭了闭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很紧张。
这感觉就像在悬崖峭壁间走钢丝,却不是担心自己要掉下去,而是明明已经掉了下去,白鸢知道范卓文曾和自己出轨过,却还要假模假样地站在钢丝上,用一副摔烂了的躯体继续走,好被锋利的心照不宣切得更加破败。
楚艾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但从来不愿分享这段被小三的经历。
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无辜,白鸢呢?
楚艾不敢想omega会有怎样的表情,至少他自己不可能对恋人出轨的对象有好脸色。
但白鸢其实又是知道的,对吧?他想起那天,年长omega对自己的味道感到诧异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问?楚艾几乎想要抓着白鸢的肩膀,让他快问,然后自己再阐明一遍无辜,是啊,白鸢为什么不问?
楚艾悚然意识到,依据范卓文的意思,omega早就知道他出轨,但是五年里,他同样什么都没问。
这让他觉得,自己落入了跟范卓文一样的有关欺骗的死局。
白鸢为什么要像隐瞒范卓文一样,隐瞒自己?
他也在等吗?等自己犯一场大错,才能在未来某天下定决心,离开自己。
就像他对范卓文一样。
回去的路上楚艾的脸色越来越差,又涌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白鸢很焦急地把小omega半搂进电梯,期望电梯再快一点,让楚艾好好躺下,然后喝一杯感冒冲剂。
楚艾有些头晕了,但还是努力想要看清电梯门上的倒影。
白鸢明明那么担心自己,好像自己的感冒都能要了这个omega的命。
年长omega察觉到恋人的目光,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是不是要发情了?家里抑制剂够不够?”
楚艾点了点头。
他的模样很乖巧,又很虚弱。
白鸢心里又软又疼,他亲了亲小omega的额头:“乖宝,就到家了,吃完药和抑制剂,好好睡一觉就舒服了。”
等把楚艾安置在主卧,白鸢就迅速去泡感冒药了,又在家里的小药箱里找抑制剂,还用手机查了查能不能和感冒药一起喝,并且注意有没有过期。
万幸两者都没问题,等端了水杯进主卧时,强悍的A级信息素几乎从头顶上不由分说地浇了下来。
楚艾发情了。
白鸢是omega,并不太受影响,只觉得屋里味道浓郁,温度有些高。
楚艾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还有些颤抖,白鸢猜测是发情让他的情绪变敏感了,加上感冒不舒服,当然要难过的。
他轻轻拍了拍床上的小山丘:“宝宝,出来喝药好不好?”
被窝里泻出一声哭音,楚艾似乎很抗拒白鸢的接近,继续往被窝深处钻。
白鸢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又倾身拢住被子拱出的一团:“宝宝,乖一点,出来吃药,还有抑制剂,吃完就舒服了。”
“我、嗝,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