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明明愿意爱这个omega。
范卓文温柔地问:“真的没有余地么?你介意我和别人有关系,我愿意为你改正。”
白鸢看着他,久久没能移开目光,因为他的确就是见到了零星的爱,和许多积怨成疾的恨。
他似乎没从前软弱了,有种看明白许多事的透彻。
白鸢说:“你知道,我不在意。”
范卓文笑了。
alpha几乎有些发狂地,用一种极端压抑的语调,笑着问:“你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没猜错吧,白鸢?”
白鸢沉默了。
范卓文拿了根烟出来抽,迅速戴上一副淡漠的面具。
他的omega是块捂不热的冰雕。
范卓文第一次尝腥是在婚后的第一年,当他得知同事在外有情人时,还稍稍鄙夷了会儿,被同事怂恿道:“你不知道,要是碰上了信息素匹配度高的小鸭子,那滋味。”
“比起家里木桩做的,爽多了。”
“就感觉,”同事回味地啧了两声,“好像他没了你就活不下去。”
范卓文心想,那有什么,他家里的omega,没了他照样活不下去。
他享受掌控omega的感觉,也从来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然而当晚的性事后,范卓文在omega丈夫忸怩的姿态里,忍不住想,裙浩柳吧期武零灸漆贰伊同事说的那种“爽”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轻轻抚摸白鸢姣好的脸,让梦中的omega往后缩了缩。
就在这个瞬间,在那股诱惑之下,白鸢的羞怯,突然不能打动他、满足他了。
他禁不住幻想那种滋味,被omega热烈索取的滋味。
于是他去试了。
范卓文必须承认,那种体验极端刺激,别有一番风味。
并且带着外面的omega的味道回来时,会让他产生一种报复了omega丈夫的快感。
报复?因为尝过之后,他又开始怪罪于白鸢的怯懦,忍不住想,这个omega甚至没有外面的情人来得热情。
那些omega一定是不爱自己的,这能不能证明家里的白鸢,对自己的感情和忠诚更为寥寥?
他从前满意于白鸢的卑弱,如今又认为他爱自己不够。
并且在第二年里遇到了楚艾,一个十分主动的高等级omega,刚刚大学毕业,青涩但毫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美,在他怀里又有恰到好处的依赖,对范卓文有着极强的性吸引力。
这让范卓文甚至不耻于行骗,以单身的谎言得到了这个omega的喜爱与肉体,并且带着一身信息素味回家,亲吻自己的omega丈夫,执行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惩罚,这的确很有一种蒙蔽他人、操纵一切的快感。
直到他无意中知道,低级omega的嗅觉,根本不受等级影响。
那是一种侮辱。
到头来,原来受蒙骗的是他。
alpha在那瞬间几乎想冲回家里,朝那个他自以为掌控了、欺骗了、玩弄了多年的omega,进行恼羞成怒的谩骂。
他回了家。
白鸢朝他微笑,问他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