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好好看管起来,这辈子别再让他碰那么多酒,否则你们王府是真的要丢脸丢尽了。”
夏侯瑜心有戚戚,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臂,只觉往事疼痛不堪回首。
“知道了。”付照叫上后面的浮石,让他跟自己一起把人抬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等到付云归被彻底带走之后,晏久初才松一口气,旋即,她便感觉她收到了两道炙热的目光。
夏侯瑜一脸想要吃瓜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晏柏兆则是面色颇为凝重,似有成千上百的问题要问。
晏久初只想选择死遁。
“夏侯姑娘还在茶楼等你,或许你该去接她了。”晏柏兆回头,开口就是对夏侯瑜毫不留情地赶客。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事关自家妹妹的名声和清誉,晏柏兆也不想让夏侯瑜多知道。
“嗨呀。”夏侯瑜抖抖袖子,摇了摇头,知晓他的顾忌,只得将看热闹的心思偃旗息鼓,“那我便去接茵茵了,你们自家事自家毕,告辞了,妹夫。”
“改日再请你喝酒。”
晏柏兆遥遥送了送他,抬脚带晏久初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将门关严实了之后,转过身看向晏久初的眼神,蓄满了难言之意。
“什么时候的事?”琢磨来琢磨去,他觉得还是从这个问题入手比较好。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晏久初还想再挣扎一下。
“你还给我装蒜。”若是此事换成是任何一个弟弟妹妹,晏柏兆的栗子捶就要下来了,可这是晏久初,是他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的妹妹,他真是舍不得动手,连一句重话也不愿意对她吼。
“就,就我跟他学写字的时候吧。”晏久初自己也不清楚付云归何时喜欢上自己的,只能大概这么说。
“你也喜欢他,所以才非要跟着他学写字?”晏柏兆问。
“我不是,我没有,谁说的!”晏久初摇着头,否认三连。
“那你可知道他如此喜欢你?”晏柏兆看她坚决的态度,又问。
这回晏久初倒是有些踌躇了。
晏柏兆深吸一口气,“阿九,哥哥想听实话。”
晏久初眼睛一闭,“知,知道的。”
“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还敢把自己送到他身边?”晏柏兆实在是气坏了,“阿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姑娘家的名节多重要,付云归他就算再是个正人君子,你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
晏久初低头,知道他骂的对,可是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不能找个理由接近他,他那么警惕的人,她又要怎么给原主报仇呢?
“对不起,哥哥。”她到最后也没能给晏柏兆什么好的答复,只能这么道着歉。
晏柏兆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还有娘亲!我不管你为什么想要跟他学写字,但既然你都说了自己不喜欢他,日后就不许再去到他身边,我会让家里请个女学究来教你,这事没得商量!”
晏久初满腹的话憋在了肚子里,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作罢。
站在晏柏兆的立场上来说,他做的的确都是对的,他只是想以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好好保护起自己的妹妹,他没有错,她不能跟他们对着干。
“哦,我知道了。”她老实巴交道。
晏柏兆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一起去找你二哥哥他们回去吧。”
“嗯。”
大理寺
付照守着付云归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这场梦怎么会持续这么久?按理说,意志强的人,应该一柱香的功夫就能醒来。
难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付照担忧地看着他。
正打算起身去叫浮石再打盆热水来,罗汉床上的付云归突然发出了几声梦呓。
“周珩,周珩……”
付照眉间一凛,回头陡然见着付云归沉在睡梦中的脸突然皱了起来,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周珩,你没有罪,周珩……”
付云归无意识地呢喃完最后一句话,突然大睁开眼,眼神空洞地凝视屋顶上方。
屋里是沉默良久的寂静。
待到意识逐渐回笼,付云归摸着隐隐有些疼痛的脑袋起身,问付照:“现下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刚过去。”
闻着满屋子尚未散尽的酒味,付云归的头痛似乎逐渐麻木了。
他顿了顿,脑子里开始自动回放自己在永定河的所作所为……
他一言难尽,道:“我今晚……”
“你的司马昭之心,夏侯瑜和晏柏兆都知道了。”付照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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